第3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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童夏一開始很懷疑對方的身份。
現在詐騙事件那麽多, 萬一這人連孤膽都騙，之後提出要他們轉移資金到什麽安全賬戶, 那不論是他們還是孤膽, 多尷尬啊。
他小小地向孤膽表達了下自己的懷疑，很快，緣愁發來一張名片。
按照上面的名字一查，果然是公司高層。
“不好意思……”童夏弱弱地說道。
緣愁名叫章一僑, 脾氣不錯, 說：“沒關系，你能有這樣的警惕心也很對。我們說正事，在你們直播間裏發生的事情，我聽孤膽說了，想來問問具體的情況，或者，你們自己有什麽證據之類的東西，也可以交給我。”
童夏與吳夜舟都沒有想到孤膽居然認識公司領導，而且還這麽關心他們的事情。
之前童夏用小號潛伏在幾個新主播的觀眾群裏時，截了好幾張他們計劃搞事情的圖。
但是, 這些證據無法直接證明是這些直播指使。
即便拿出來給大家看，大家能一眼斷定肯定是主播搞鬼, 卻終究不能成斷案的證據。
章一僑還是問童夏要來所有截圖，說研究過證據後一定給他們一個合理的解釋。
童夏看到這話, 心裏其實有點失望。
就像天底下所有客服接到客戶投訴電話時, 最終都會附上一句, 我們一定會給你合理的解釋，請你耐心等候。
可章一僑接著說：“之前我們懷疑這次簽約有點問題，事實上我們兩家平臺之間有點糾葛，一般不會去簽約這種從火狗跳槽出來的主播。還有，你們向負責主播的管理反應過這種事嗎？他們怎麽說的？”
童夏與吳夜舟面面相覷，上回管理怎麽說的？也沒怎麽說，直接把他們屏蔽了。
童夏實話實說，沒有添油加醋，闡述事實，他說管理只讓他們各自做直播，還說平臺會維護大家的利益。
可後來他們再想申訴，早沒了渠道。群裏不能說話，管理也不能私聊，就此作罷。
聽完他們的話，章一僑在群裏勃然大怒，還說平臺管理流程不是這樣，之前他就覺得市場部一些員工有點問題，沒想到現在問題似乎比他想象中還要嚴重一點。
章一僑說這次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，一定保障自家主播們的切身利益。
這麽一看，似乎能有個好結果，童夏心態放平大半。
他笑著拍了下吳夜舟的肩膀，輕聲說：“看來你很快就有機會，再向我表白一次。”
吳夜舟看著他，眼睛亮晶晶的，嘴角也是不由得上翹，忙不疊地點頭。
兩人趕忙感謝章一僑和孤膽，的確沒想到平臺這麽關心主播的事情。
總之是又捧又誇，臺面上的話能說的都說一遍，很給面子。
章一僑則依然冷靜，說：“說來應該是我謝謝你們，除此之外，還有一件事想問。你們的確沒有收到消息？最近平臺給一些具有人氣的游戲主播發福利，邀請你們參觀這次在國內主辦的世界電子游戲博覽會，你們兩個應該都在福利資格之類，真的沒有管理聯系你們？”
真沒有。
童夏說他發誓沒有收到消息，眼看博覽會後天就要開始，想到他們可能錯事這次機會，就有點難過。
吳夜舟則有點生氣。
他在電腦上用自己的賬號發消息，說：“的確不知道，沒有人來通知我們，也沒有看到平臺網站和群裏有人說。”
章一僑解釋，說是平臺給主播的福利，不會在平臺首頁公示，但是公司內部有福利名單，管理會按照名單通知主播。
“至於你們倆為什麽會沒有收到……總有一方在撒謊，可我選擇相信你們。”章一僑是這麽說道。
同在群眾的孤膽看他們的聊天，義憤填膺地說：“簡直太過分了！看他們是學生好欺負嗎？章總，你得好好查查到底怎麽回事啊！要給他們倆一個交代！”
“我是總經理。”章一僑像是糾正孤膽的稱呼似的，一板一眼地說：“該我負責的我一定負責，福利方面我還會給你們爭取，你們大可放心。”
章一僑的話都放在這裏，也就沒必要再懷疑，童夏和吳夜舟都想吃了顆定心丸，放心地彼此互看一眼。
結束群聊後，童夏專門找孤膽，要好好謝謝他。
就算孤膽不說，這件事也只有他能搭橋幫忙，否則像章一僑這樣的總經理，怎麽可能關註他們兩個小小主播的事情？
想他們大貓平臺上活躍的主播，少說上千上萬。
孤膽的語氣看起來仿佛他在屏幕那頭無所謂的擺手，說：“不用謝我，得虧我問你們，不然你們倆連自己錯過了什麽都不知道，多吃虧啊？你們也別整天蒙頭搞直播……哦，你們要搞對象，我懂的。今天小夏你沒答應，我理解，那種情況下還要想脫單的事情，心情會很沖突，莽同學是你挑的時間不太好啊。”
孤膽像是過來人般的評頭論足一番。
一會兒說莽ther沒挑對時機，太過突然，應該好好準備才對。
一會兒又對夏月色說，若是真喜歡可不要放棄，感情這種事拖不得。
童夏看得一臉笑瞇瞇，替吳夜舟解釋說：“主要因為今天的直播有點狀況，就怕答應又被人說成演戲，現在盯著我們帶節奏的人太多，還是得低調一點。”
“低調沒關系，高調也可以。”孤膽說，“只要別因為對方帶兩次節奏，就不來做直播，不過看你們倆也不像，挺好的。說實話我還挺羨慕你們，喜歡都敢說出來，不像我以前……”
孤膽仿佛話裏有話，像是有什麽過去，過去有什麽故事。
童夏有點好奇，又不敢問，怕挖出點什麽，傷孤膽的心。
吳夜舟也想問，可童夏以前是看孤膽直播的，算是半個粉絲，追問他半個偶像過去的事終歸不太好，就只能憋著。
氣氛一時有點冷場，擅長轉移話題的童夏撓撓頭發，不知道該說什麽。
孤膽突然說道：“你們怎麽回事啦！我話都說到這份上，你們怎麽都不問問我過去為什麽離開嗎？一點都不好奇的嗎？我都已經沒人氣到這個地步嗎？群裏也不問！問了好像我就會消失一樣！我都快憋死了！”
童夏看到孤膽的話先是一楞，很快噗嗤笑出聲來，趕忙捧孤膽的場，連忙問他過去發生了什麽，為什麽會離開平臺，你千萬別憋著，有什麽趕緊跟我們說，憋壞可不好。
孤膽說：“既然你們問我就說啦！他們都不問，哎，其實我當初吧，也是喜歡上一個人，就是暗戀啦，後來那個人說談了個對象要結婚的，我就只能……”
這個信息量分明更大，童夏與吳夜舟不約而同露出震驚的表情。
看裏面的話，能讓他黯然離開平臺，對方自然也是平臺上的人。
童夏忽然想到一個名字，但是他不敢說。
吳夜舟問：“那人是誰？”
童夏輕聲說：“不會是江流帝吧……”
孤膽也坦誠：“大帝，江流帝。”
“還真是。”童夏倒抽一口氣，他對孤膽說：“可對方……”
孤膽語氣輕松，“對啊，當初聽到他說找到女朋友準備結婚，好像在我臉上拍了份離婚起訴書，難過死了，所以我就離開平臺啦……哎，所以看到你們倆，我還是挺羨慕，至少你們都敢說出來，還敢當著那麽多觀眾追求對方，真好啊，年輕真好，到底是年輕人世界了。”
孤膽把話說出來後，整個人顯得輕松許多，還說看到莽ther就覺得過去的自己太慫，真是比不過年輕人。
童夏趕忙送上祝福，“你也會遇到自己的至愛。”
“承你吉言。”孤膽說，“謝謝你們陪我聊天，886。”
說完就跑，就跟當年從平臺消失一樣，十分幹脆。
童夏籲一聲氣，突然發現他們不知道什麽時候從私聊來到公屏，後面孤膽關於過去的小秘密全在有著緣愁的群裏說的。
讓平臺領導知道這等八卦，應該無關緊要吧？
好在章一僑也沒再出來過。
他們雖對孤膽的過去感到驚訝，可到底已經過去了。
童夏說他們倆終究不會像孤膽和江流帝那樣，他們根本不一樣。
想章一僑說要調查，他們也知道肯定一時半會兒拿不出調查結果。
第二天他們倆像無事人般的做直播。
童夏還是提防地在觀眾列表裏掃了一眼，還挺正常。
可能因為之前夏月色沒答應莽ther的表白，兩邊的直播間都彌漫著一股“我喜歡看兩個主播的直播然而他們倆還沒在一起我又很難過”的頹廢氣息。
該誇的時候誇，該笑的時候也笑。
比起以前，觀眾還會多關心一句，今天會不會有人來鬧場？
鬧場這個詞學得快，童夏也樂於他們幫忙看著彈幕。
再回到游戲，沒了昨日那般順利，童夏自覺是言靈體質，不敢多做什麽猜測，還連連讓吳夜舟走在前面。
吳夜舟說：“我帶頭沒問題，你好好跟著我。”
童夏癟嘴，“我哪次沒有好好跟著？”
事實上哪次都跟著，就是跟著跟著會跑去其他地方撿道具。
後來觀眾多了，給夏月色送來“三光”稱號。
吃光拿光撿光，只要是冒著光的道具，他一定要帶走，不拿就是吃虧。
吳夜舟照例這麽一說，臉上笑了笑，開始了今天的領路。
果不其然，本來乖乖跟著的艾貝瞅見遠處有道具，走走又跑偏。
所以吳夜舟控制的麥玆走在前面，就得一步三回頭，看到人跑了，就要跟過去，站在艾貝身邊等著。
等童夏實施完他的三光|政|策，比如上樹摘果子，蹲地逮蛤|蟆，這才笑著走上去帶他走回正路。
有觀眾說：『得虧這游戲是兩人聯機合作，否則以夏月色這漫天毫無目標的走法，今時今日怕還在序章紅樹林那裏茍著，感謝莽爺能把他帶回來』
也有觀眾說：『也只有莽爺才能找到路，要是我，轉兩個方向我就不認識路了』
觀眾實力總結，『這大概就是愛』
夏月色的老觀眾對此表示十分讚同，開始科普以前夏月色玩游戲那叫一個重度拖延癥。
要是該游戲還有地圖，他一定得把邊邊角角都給走一遍才肯罷休。
童夏看他們回憶往昔崢嶸歲月，笑意甚濃，嘴上卻說著吐艷，人家哪有這樣，真要是漫無目的，得把莽大大帶到溝裏。
說完還他朝屏幕中吳夜舟的方向看去，眼睛笑得成了彎月亮。
有跨屏看兩邊直播的小夥伴，在莽ther的直播間裏給其他觀眾科普，斬獲一片“哈哈哈”。
那頭吳夜舟像是接到梗，難得露出笑容，“不管夏夏怎麽跑，我都能把他帶回來。”
觀眾一片噫籲嚱，連連表示你們這麽喜歡發狗糧，你們趕緊在一起啊？
童夏起初只是微笑，當做觀眾玩梗。
誰能想休息兩天之後，觀眾們還記得這梗，一看到兩人出現在直播間，紛紛開始刷屏。
童夏覺得你們記憶力真棒，竟然沒能跨過這個梗。他看了眼攝像頭，想不到吳夜舟也看過來。
明明隔著攝像頭楞是根本看不到對方的樣子，可在觀眾眼裏他們倆的行為卻成默契的深情對望。
於是這兩天直播間裏出現新變種的病毒式刷屏語句，而且限定在兩人直播快結束的時候。
『今天沒人來鬧場，但是夏夏答應莽爺了嗎？』
『並沒有』
觀眾刷屏純圖一樂，看兩位主播沒有反感的意思，刷屏活動愈演愈烈。
直到周日，童夏看今天的觀眾數屢創新高，眼睛跟不上刷屏速度，他一臉淡定地說：“大家對我們的事情非常關心啊，看來我們是時候該給大家一個交代了。”
吳夜舟在屏幕的另一邊笑了下，用肉眼不可見極其細微的動作，點點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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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照上面的名字一查，果然是公司高層。
“不好意思……”童夏弱弱地說道。
緣愁名叫章一僑, 脾氣不錯, 說：“沒關系，你能有這樣的警惕心也很對。我們說正事，在你們直播間裏發生的事情，我聽孤膽說了，想來問問具體的情況，或者，你們自己有什麽證據之類的東西，也可以交給我。”
童夏與吳夜舟都沒有想到孤膽居然認識公司領導，而且還這麽關心他們的事情。
之前童夏用小號潛伏在幾個新主播的觀眾群裏時，截了好幾張他們計劃搞事情的圖。
但是, 這些證據無法直接證明是這些直播指使。
即便拿出來給大家看，大家能一眼斷定肯定是主播搞鬼, 卻終究不能成斷案的證據。
章一僑還是問童夏要來所有截圖，說研究過證據後一定給他們一個合理的解釋。
童夏看到這話, 心裏其實有點失望。
就像天底下所有客服接到客戶投訴電話時, 最終都會附上一句, 我們一定會給你合理的解釋，請你耐心等候。
可章一僑接著說：“之前我們懷疑這次簽約有點問題，事實上我們兩家平臺之間有點糾葛，一般不會去簽約這種從火狗跳槽出來的主播。還有，你們向負責主播的管理反應過這種事嗎？他們怎麽說的？”
童夏與吳夜舟面面相覷，上回管理怎麽說的？也沒怎麽說，直接把他們屏蔽了。
童夏實話實說，沒有添油加醋，闡述事實，他說管理只讓他們各自做直播，還說平臺會維護大家的利益。
可後來他們再想申訴，早沒了渠道。群裏不能說話，管理也不能私聊，就此作罷。
聽完他們的話，章一僑在群裏勃然大怒，還說平臺管理流程不是這樣，之前他就覺得市場部一些員工有點問題，沒想到現在問題似乎比他想象中還要嚴重一點。
章一僑說這次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，一定保障自家主播們的切身利益。
這麽一看，似乎能有個好結果，童夏心態放平大半。
他笑著拍了下吳夜舟的肩膀，輕聲說：“看來你很快就有機會，再向我表白一次。”
吳夜舟看著他，眼睛亮晶晶的，嘴角也是不由得上翹，忙不疊地點頭。
兩人趕忙感謝章一僑和孤膽，的確沒想到平臺這麽關心主播的事情。
總之是又捧又誇，臺面上的話能說的都說一遍，很給面子。
章一僑則依然冷靜，說：“說來應該是我謝謝你們，除此之外，還有一件事想問。你們的確沒有收到消息？最近平臺給一些具有人氣的游戲主播發福利，邀請你們參觀這次在國內主辦的世界電子游戲博覽會，你們兩個應該都在福利資格之類，真的沒有管理聯系你們？”
真沒有。
童夏說他發誓沒有收到消息，眼看博覽會後天就要開始，想到他們可能錯事這次機會，就有點難過。
吳夜舟則有點生氣。
他在電腦上用自己的賬號發消息，說：“的確不知道，沒有人來通知我們，也沒有看到平臺網站和群裏有人說。”
章一僑解釋，說是平臺給主播的福利，不會在平臺首頁公示，但是公司內部有福利名單，管理會按照名單通知主播。
“至於你們倆為什麽會沒有收到……總有一方在撒謊，可我選擇相信你們。”章一僑是這麽說道。
同在群眾的孤膽看他們的聊天，義憤填膺地說：“簡直太過分了！看他們是學生好欺負嗎？章總，你得好好查查到底怎麽回事啊！要給他們倆一個交代！”
“我是總經理。”章一僑像是糾正孤膽的稱呼似的，一板一眼地說：“該我負責的我一定負責，福利方面我還會給你們爭取，你們大可放心。”
章一僑的話都放在這裏，也就沒必要再懷疑，童夏和吳夜舟都想吃了顆定心丸，放心地彼此互看一眼。
結束群聊後，童夏專門找孤膽，要好好謝謝他。
就算孤膽不說，這件事也只有他能搭橋幫忙，否則像章一僑這樣的總經理，怎麽可能關註他們兩個小小主播的事情？
想他們大貓平臺上活躍的主播，少說上千上萬。
孤膽的語氣看起來仿佛他在屏幕那頭無所謂的擺手，說：“不用謝我，得虧我問你們，不然你們倆連自己錯過了什麽都不知道，多吃虧啊？你們也別整天蒙頭搞直播……哦，你們要搞對象，我懂的。今天小夏你沒答應，我理解，那種情況下還要想脫單的事情，心情會很沖突，莽同學是你挑的時間不太好啊。”
孤膽像是過來人般的評頭論足一番。
一會兒說莽ther沒挑對時機，太過突然，應該好好準備才對。
一會兒又對夏月色說，若是真喜歡可不要放棄，感情這種事拖不得。
童夏看得一臉笑瞇瞇，替吳夜舟解釋說：“主要因為今天的直播有點狀況，就怕答應又被人說成演戲，現在盯著我們帶節奏的人太多，還是得低調一點。”
“低調沒關系，高調也可以。”孤膽說，“只要別因為對方帶兩次節奏，就不來做直播，不過看你們倆也不像，挺好的。說實話我還挺羨慕你們，喜歡都敢說出來，不像我以前……”
孤膽仿佛話裏有話，像是有什麽過去，過去有什麽故事。
童夏有點好奇，又不敢問，怕挖出點什麽，傷孤膽的心。
吳夜舟也想問，可童夏以前是看孤膽直播的，算是半個粉絲，追問他半個偶像過去的事終歸不太好，就只能憋著。
氣氛一時有點冷場，擅長轉移話題的童夏撓撓頭發，不知道該說什麽。
孤膽突然說道：“你們怎麽回事啦！我話都說到這份上，你們怎麽都不問問我過去為什麽離開嗎？一點都不好奇的嗎？我都已經沒人氣到這個地步嗎？群裏也不問！問了好像我就會消失一樣！我都快憋死了！”
童夏看到孤膽的話先是一楞，很快噗嗤笑出聲來，趕忙捧孤膽的場，連忙問他過去發生了什麽，為什麽會離開平臺，你千萬別憋著，有什麽趕緊跟我們說，憋壞可不好。
孤膽說：“既然你們問我就說啦！他們都不問，哎，其實我當初吧，也是喜歡上一個人，就是暗戀啦，後來那個人說談了個對象要結婚的，我就只能……”
這個信息量分明更大，童夏與吳夜舟不約而同露出震驚的表情。
看裏面的話，能讓他黯然離開平臺，對方自然也是平臺上的人。
童夏忽然想到一個名字，但是他不敢說。
吳夜舟問：“那人是誰？”
童夏輕聲說：“不會是江流帝吧……”
孤膽也坦誠：“大帝，江流帝。”
“還真是。”童夏倒抽一口氣，他對孤膽說：“可對方……”
孤膽語氣輕松，“對啊，當初聽到他說找到女朋友準備結婚，好像在我臉上拍了份離婚起訴書，難過死了，所以我就離開平臺啦……哎，所以看到你們倆，我還是挺羨慕，至少你們都敢說出來，還敢當著那麽多觀眾追求對方，真好啊，年輕真好，到底是年輕人世界了。”
孤膽把話說出來後，整個人顯得輕松許多，還說看到莽ther就覺得過去的自己太慫，真是比不過年輕人。
童夏趕忙送上祝福，“你也會遇到自己的至愛。”
“承你吉言。”孤膽說，“謝謝你們陪我聊天，886。”
說完就跑，就跟當年從平臺消失一樣，十分幹脆。
童夏籲一聲氣，突然發現他們不知道什麽時候從私聊來到公屏，後面孤膽關於過去的小秘密全在有著緣愁的群裏說的。
讓平臺領導知道這等八卦，應該無關緊要吧？
好在章一僑也沒再出來過。
他們雖對孤膽的過去感到驚訝，可到底已經過去了。
童夏說他們倆終究不會像孤膽和江流帝那樣，他們根本不一樣。
想章一僑說要調查，他們也知道肯定一時半會兒拿不出調查結果。
第二天他們倆像無事人般的做直播。
童夏還是提防地在觀眾列表裏掃了一眼，還挺正常。
可能因為之前夏月色沒答應莽ther的表白，兩邊的直播間都彌漫著一股“我喜歡看兩個主播的直播然而他們倆還沒在一起我又很難過”的頹廢氣息。
該誇的時候誇，該笑的時候也笑。
比起以前，觀眾還會多關心一句，今天會不會有人來鬧場？
鬧場這個詞學得快，童夏也樂於他們幫忙看著彈幕。
再回到游戲，沒了昨日那般順利，童夏自覺是言靈體質，不敢多做什麽猜測，還連連讓吳夜舟走在前面。
吳夜舟說：“我帶頭沒問題，你好好跟著我。”
童夏癟嘴，“我哪次沒有好好跟著？”
事實上哪次都跟著，就是跟著跟著會跑去其他地方撿道具。
後來觀眾多了，給夏月色送來“三光”稱號。
吃光拿光撿光，只要是冒著光的道具，他一定要帶走，不拿就是吃虧。
吳夜舟照例這麽一說，臉上笑了笑，開始了今天的領路。
果不其然，本來乖乖跟著的艾貝瞅見遠處有道具，走走又跑偏。
所以吳夜舟控制的麥玆走在前面，就得一步三回頭，看到人跑了，就要跟過去，站在艾貝身邊等著。
等童夏實施完他的三光|政|策，比如上樹摘果子，蹲地逮蛤|蟆，這才笑著走上去帶他走回正路。
有觀眾說：『得虧這游戲是兩人聯機合作，否則以夏月色這漫天毫無目標的走法，今時今日怕還在序章紅樹林那裏茍著，感謝莽爺能把他帶回來』
也有觀眾說：『也只有莽爺才能找到路，要是我，轉兩個方向我就不認識路了』
觀眾實力總結，『這大概就是愛』
夏月色的老觀眾對此表示十分讚同，開始科普以前夏月色玩游戲那叫一個重度拖延癥。
要是該游戲還有地圖，他一定得把邊邊角角都給走一遍才肯罷休。
童夏看他們回憶往昔崢嶸歲月，笑意甚濃，嘴上卻說著吐艷，人家哪有這樣，真要是漫無目的，得把莽大大帶到溝裏。
說完還他朝屏幕中吳夜舟的方向看去，眼睛笑得成了彎月亮。
有跨屏看兩邊直播的小夥伴，在莽ther的直播間裏給其他觀眾科普，斬獲一片“哈哈哈”。
那頭吳夜舟像是接到梗，難得露出笑容，“不管夏夏怎麽跑，我都能把他帶回來。”
觀眾一片噫籲嚱，連連表示你們這麽喜歡發狗糧，你們趕緊在一起啊？
童夏起初只是微笑，當做觀眾玩梗。
誰能想休息兩天之後，觀眾們還記得這梗，一看到兩人出現在直播間，紛紛開始刷屏。
童夏覺得你們記憶力真棒，竟然沒能跨過這個梗。他看了眼攝像頭，想不到吳夜舟也看過來。
明明隔著攝像頭楞是根本看不到對方的樣子，可在觀眾眼裏他們倆的行為卻成默契的深情對望。
於是這兩天直播間裏出現新變種的病毒式刷屏語句，而且限定在兩人直播快結束的時候。
『今天沒人來鬧場，但是夏夏答應莽爺了嗎？』
『並沒有』
觀眾刷屏純圖一樂，看兩位主播沒有反感的意思，刷屏活動愈演愈烈。
直到周日，童夏看今天的觀眾數屢創新高，眼睛跟不上刷屏速度，他一臉淡定地說：“大家對我們的事情非常關心啊，看來我們是時候該給大家一個交代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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